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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具特色的“莎剧”研究

2000-10-25 来源:中华读书报 曹树钧 我有话说

莎士比亚作为数千年人类发展史上的一位文化巨人,他给人类文明创造的瑰奇财富,不应成为少数人的“专利”,而应面向广大人民。这就需要做许多艰苦、细致的普及工作。史?先生在工作之余,推出了他的一部新著《莎士比亚戏剧赏析》(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这部书对莎士比亚的30几部剧作的艺术成就和社会意义均作了简明扼要、深入浅出的剖析,是新时期以来一部系统而又别具一格的评析莎剧艺术特色的专著。

“文学就是人学。”莎士比亚之所以具有不朽的艺术价值,就在于他在人类艺术画廊中创造了诸如哈姆雷特、奥赛罗、李尔王、夏洛克等一系列杰出的人物形象。同一般剧作不同的是,莎士比亚塑造的人物性格不是单一的,而是多色彩的、立体的、发展的,写出了变异复杂的人性。《赏析》的评述始终抓住了莎剧艺术成就的这一最大特色进行深入浅出的论述。例如,在分析《麦克白》时,不是一般地泛论剧中主人公麦克白如何具有血肉丰满的个性,而是具体剖析他复杂而又矛盾的内心世界,他既有勇敢、善良的一面,又有野心勃勃、迷信的一面,在激烈的内心冲突中他始终经受良心的折磨,逐步从一个民族英雄堕落为众叛亲离的血腥暴君。这就引领读者对莎剧塑造人物的精湛艺术有了较深的理解和体验。

重视莎剧语言成就的评析,是《赏析》的第二个特色。莎士比亚不仅是伟大的剧作家,而且是杰出的诗人。莎剧原本就是诗剧,今年问世的《新莎士比亚全集》(方平主编)就是一部诗体版的莎剧译本。在莎剧中,莎士比亚的诗句像泉水那样喷涌而出。每个人物,哪怕是一个乞丐,一个王侯,一个奶妈,说出来的台词,时如晶莹溪水,时如长江大海,令人赞叹不绝。《赏析》的作者对莎剧的这一成就有较深入、较细致的独到体会,因此作者在分析时十分注意这一特色的论述。例如,在分析《仲夏夜之梦》时对“月亮”一词出现38次的分析;在评述《皆大欢喜》时,对世人广为称颂的“全世界是一个舞台,所有的男男女女不过是一些演员”的解读;在分析《罗密欧与朱丽叶》时,对脍炙人口的“阳台会”诗情画意的鉴赏,都是精彩的篇章。它使读者对莎剧为什么能具有超越国界的特殊力量,为什么能不断激励震撼着所有世纪人们的心灵,有着更深一层的领悟。

将莎剧的评述与莎剧的演出紧密结合起来,这是《赏析》的又一特色。众所周知,戏剧是一门综合艺术,它不仅要有剧作家的上一度创作,而且要有舞台艺术工作者的二度创作和广大观众的三度创作。剧本的生命在于演出。莎士比亚本是一位演员,作为一位伟大的剧作家,他的剧本本来就是为演出而写的。他的剧作之所以有如此长久的艺术生命力,同它历演不衰的舞台艺术生命力也是密不可分的。《赏析》在分析莎剧艺术成就内涵时,经常联系舞台实践进行阐述,既增强了可读性,又便于为观众所理解。例如,在分析《泰特斯·安德洛尼克斯》主题内涵时,作者联系了他曾亲临上海观摩首届莎士比亚戏剧节、上海戏剧学院演出的此剧,分析了演出者,挖掘出了这个戏的内涵,从“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一主题出发,“通过泰特斯的不幸遭遇,表现了整个人类的命运和希望,对欺诈、残暴、邪恶的无比憎恶,对和平、进步和真诚的强烈呼唤”。庞大的场面、壮观的阵容、现代化的舞台设计,使演出获得了时代意义上的升华。这样的分析既简要、清新、又将莎剧特色与我国舞台演出的新成就自然地交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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